第十一章 大白鲨5：死亡
手扶着船舷，刘衡看似眺望着远处的篝火晚宴，但是其实一直在用余光瞟着鱼叉发射器。
“怎么，想去？”
刘衡摇摇头：“想去但是不能去啊。这船是我的任务目标，太重要了。”
“别担心，有我陪你，放心好了。”
刘衡感激地笑了笑，但是胃里有股酸水往喉咙上涌，他想吐。在加上晚上的波浪还有点大，船摇摇晃晃的，刘衡感激自己真的要吐了。
刘衡尴尬地向刺客笑笑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有点太累了，想躺会。能不能你守到子夜，然后我来守后半夜。”
“当然可以，你去睡吧。”
“好，多谢。我先缓一缓再去睡，现在我有点头晕。”刘衡插着腰，扶着发射器，低着头埋着身子，眼睛中的凶光死死盯着对方。
刺客假惺惺地问：“你没有事吧？你都这样了，我扶你下船休息一会吧。咱们是看守这个船，但是没有必要在船上自讨苦吃啊。”
说着，刺客走近过来，来扶刘衡。
一步两步三步，越来越近。
这个距离可以，够近了。但是需要对方背过身去。
所以刘衡哇地一声干呕，然后嘶哑着说：“水！水！”
刺客露出了嫌弃的神态，但是马上掩盖：“好，你等着啊。真是的。”
当刺客背过身去的时候，刘衡突然一扫颓态，绷直腰杆，按下发射器！然后再次上膛，对准刺客！
“噌楞”一声，鱼叉应声而出。
“噗嗤”一声，鱼叉插进了刺客的腿窝。
“啊”地一声，刺客的嚎叫响彻船坞。不过船坞没有其他人，所以没有人听到。
刺客怒目而视，但是看到了直挺挺地对准自己的鱼叉时，马上换了一副面孔。
他怎么也想不明白，到底是发生什么了。
这个新人，为什么要袭击自己？我明明是教师啊，他杀我做什么？他……
突然，刺客想到了一个流传很广的传说：有些新人的任务是击杀教师。
刺客赶紧说：“你的任务是杀教师吗？我不是教师！我是刺客！你杀了我不能完成任务！我不是你的任务目标！放了我！我不是教师！我不是教师！”
刺客完全没有意识到，如果刘衡的任务真的是杀教师，这番话也足以判了他私刑。毕竟这番话的潜台词就是：很有可能教师已经被他这个刺客杀了，所以新人的任务完成不了了。
刘衡看着刺客：“你似乎误会了什么，我的任务不是杀人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杀我！我不是教师，我不是你的任务目标啊！”刺客陷入了自己的逻辑怪圈中，没有想清楚自己的处境。
“这不是废话吗。你不是教师，为什么骗我你是教师？”
如同被冷水泼头，刺客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。自己被伤，不是因为对方想要杀教师，而是因为自己不是教师。
自己以为自己的扮演很成功，但是其实完全不是这回事？
“你知道我不是教师？”刺客目瞪口呆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你想知道？我可以告诉你，但是你先回答我。教师呢？”
刺客咽下一口唾沫，没有说话。
刘衡顶着他，等着他说话。
刘衡很紧张。因为他在胡思乱想。刘衡看过很多无限流的小说，在一些小说中，比如《无限害怕》里，在剧本空间中死亡是会复活的，只要小队任务完成，剧本之后又能活蹦乱跳；在另外一些小说中，比如《无限担心》里，剧本里死了就是死了，之后只能使用复活币复活。
刘衡在紧张，他知道教师已经凶多吉少了，他只是想要知道教师的下落。
对于他来说，教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，是一个这次演出就再也见不到面的陌生人。但是仅限于这个剧本中，教师是伙伴、战友，是他关心的人。
“说！别你妈的装死！”
刺客捂着腿，盯着鱼叉发射器，害怕刘衡一气之下杀了自己，所以不想说话。
但是他也害怕自己装哑巴，被红了眼的刘衡杀死，所以干脆硬着脖子：“还能怎么样，被我杀了呗。”
“然后呢。”
“什么然后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护林人的？你怎么知道我是新人的？交待！把你干的事情都交待出来！”
抿抿嘴，刺客：“教师主动说的，他说有个新人，然后把你的信息都告诉我了，让我杀了你完成任务，让我放过他。”
“你是刺客？你的任务是杀人？你是来杀我的？”
“对。但我不是没有干成吗，我也没伤害到你，对不对，能不能放过我？”想到了自己对教师做的，刺客声音有点颤抖。他是个和平主义者。用那些残忍的手段害人他可以接受，但是如果加诸到他的身上，他接受不了。
“你杀了他？”
这刚刚不是问过了，刺客想这样说，但是眼前的冰冷寒芒让他把这些废话咽了回去。
刺客回答：“是。这种人渣，出卖伙伴，真是垃圾，我杀了他，也算是为民除害了。说真的，他出卖你，然后被我杀了，我算是为你报仇啊。”
刘衡说：“我的能力是测谎，你这句话里，只有第一个字是真话，其他就是假话。”
刺客干笑一下：“你不是说你的技能是免死……”
“我早就知道你是在撒谎，所以我逗你玩玩。”刘衡冷笑，“从你说你是教师的时候，我的测谎雷达已经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了。”
刺客讪笑：“你别逗乐了，这招我在教师身上也用过……”
刺客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。他傻眼了。
“接着说啊。你怎么骗他的，读心术？测谎仪？”
“嘿……”
“我让你说。不说就死。”
刺客猛地点了好几下头，如同小鸡啄米：“我骗那个教师，我说自己会读心术，可以判断人是否撒谎，然后让他交代自己的角色和任务。他不想交代，我就折磨他，然后他就交代了。”
“暗号也告诉你了？”
“是，他写在地上了，1919，生怕我看反了，还画了一道横线。”
“6161。”刘衡纠正，“他生怕你看不反，所以给我画了一条横线。”
刺客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了，那个杂种摆了他一道！
“怎么复活他？”
“人死不能复活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的话，我就杀了你。你有用，我还能考虑考虑。”
刺客快哭了：“真没有……”
“凭什么没有？不是有神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？一定有点超能力的东西吧！”
“没有，真没有，我不骗你，真的没有。这不是游戏，这也不是演出，这就是现实。参加多了你会明白的，这就是现实。没有复活那种电视剧里才有的东西。真的，没有骗你，放了我吧。”
刺客说的是真话，真没有。
这次轮到刘衡不说话了，刺客有点紧张。
半响，刘衡说：“真没有？”
“没有！”刺客真的要哭出来了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杀他？”
“说话，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“我让你说话，你没有听见吗？”
“说话！”
被吼声一震，刺客干巴巴地回答：“我这不是为了完成任务。我也是被迫的……”
刘衡冷笑：“任务？被迫？你自己选的任务。”
噌楞，机簧触动，血肉绽开，人影伏地。
挺着最后一股气，刺客冲着刘衡吐了一口痰。这口浓痰飞了几公分就落在了地上，非常无力。
刘衡走过去，从他身上摸出来一把匕首。刘衡握着匕首，拧着刺客的头，手中一动，鲜血四溅，人命呜呼。
奔涌的血把浓痰冲散了，痰里的泡沫和血液里的泡沫混在一起，非常的恶心。
眺望远处看看篝火晚宴，再低头看看这摊血和尸体，刘衡叹口气，开始擦甲板。
“怎么，想去？”
刘衡摇摇头：“想去但是不能去啊。这船是我的任务目标，太重要了。”
“别担心，有我陪你，放心好了。”
刘衡感激地笑了笑，但是胃里有股酸水往喉咙上涌，他想吐。在加上晚上的波浪还有点大，船摇摇晃晃的，刘衡感激自己真的要吐了。
刘衡尴尬地向刺客笑笑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有点太累了，想躺会。能不能你守到子夜，然后我来守后半夜。”
“当然可以，你去睡吧。”
“好，多谢。我先缓一缓再去睡，现在我有点头晕。”刘衡插着腰，扶着发射器，低着头埋着身子，眼睛中的凶光死死盯着对方。
刺客假惺惺地问：“你没有事吧？你都这样了，我扶你下船休息一会吧。咱们是看守这个船，但是没有必要在船上自讨苦吃啊。”
说着，刺客走近过来，来扶刘衡。
一步两步三步，越来越近。
这个距离可以，够近了。但是需要对方背过身去。
所以刘衡哇地一声干呕，然后嘶哑着说：“水！水！”
刺客露出了嫌弃的神态，但是马上掩盖：“好，你等着啊。真是的。”
当刺客背过身去的时候，刘衡突然一扫颓态，绷直腰杆，按下发射器！然后再次上膛，对准刺客！
“噌楞”一声，鱼叉应声而出。
“噗嗤”一声，鱼叉插进了刺客的腿窝。
“啊”地一声，刺客的嚎叫响彻船坞。不过船坞没有其他人，所以没有人听到。
刺客怒目而视，但是看到了直挺挺地对准自己的鱼叉时，马上换了一副面孔。
他怎么也想不明白，到底是发生什么了。
这个新人，为什么要袭击自己？我明明是教师啊，他杀我做什么？他……
突然，刺客想到了一个流传很广的传说：有些新人的任务是击杀教师。
刺客赶紧说：“你的任务是杀教师吗？我不是教师！我是刺客！你杀了我不能完成任务！我不是你的任务目标！放了我！我不是教师！我不是教师！”
刺客完全没有意识到，如果刘衡的任务真的是杀教师，这番话也足以判了他私刑。毕竟这番话的潜台词就是：很有可能教师已经被他这个刺客杀了，所以新人的任务完成不了了。
刘衡看着刺客：“你似乎误会了什么，我的任务不是杀人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杀我！我不是教师，我不是你的任务目标啊！”刺客陷入了自己的逻辑怪圈中，没有想清楚自己的处境。
“这不是废话吗。你不是教师，为什么骗我你是教师？”
如同被冷水泼头，刺客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。自己被伤，不是因为对方想要杀教师，而是因为自己不是教师。
自己以为自己的扮演很成功，但是其实完全不是这回事？
“你知道我不是教师？”刺客目瞪口呆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你想知道？我可以告诉你，但是你先回答我。教师呢？”
刺客咽下一口唾沫，没有说话。
刘衡顶着他，等着他说话。
刘衡很紧张。因为他在胡思乱想。刘衡看过很多无限流的小说，在一些小说中，比如《无限害怕》里，在剧本空间中死亡是会复活的，只要小队任务完成，剧本之后又能活蹦乱跳；在另外一些小说中，比如《无限担心》里，剧本里死了就是死了，之后只能使用复活币复活。
刘衡在紧张，他知道教师已经凶多吉少了，他只是想要知道教师的下落。
对于他来说，教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，是一个这次演出就再也见不到面的陌生人。但是仅限于这个剧本中，教师是伙伴、战友，是他关心的人。
“说！别你妈的装死！”
刺客捂着腿，盯着鱼叉发射器，害怕刘衡一气之下杀了自己，所以不想说话。
但是他也害怕自己装哑巴，被红了眼的刘衡杀死，所以干脆硬着脖子：“还能怎么样，被我杀了呗。”
“然后呢。”
“什么然后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护林人的？你怎么知道我是新人的？交待！把你干的事情都交待出来！”
抿抿嘴，刺客：“教师主动说的，他说有个新人，然后把你的信息都告诉我了，让我杀了你完成任务，让我放过他。”
“你是刺客？你的任务是杀人？你是来杀我的？”
“对。但我不是没有干成吗，我也没伤害到你，对不对，能不能放过我？”想到了自己对教师做的，刺客声音有点颤抖。他是个和平主义者。用那些残忍的手段害人他可以接受，但是如果加诸到他的身上，他接受不了。
“你杀了他？”
这刚刚不是问过了，刺客想这样说，但是眼前的冰冷寒芒让他把这些废话咽了回去。
刺客回答：“是。这种人渣，出卖伙伴，真是垃圾，我杀了他，也算是为民除害了。说真的，他出卖你，然后被我杀了，我算是为你报仇啊。”
刘衡说：“我的能力是测谎，你这句话里，只有第一个字是真话，其他就是假话。”
刺客干笑一下：“你不是说你的技能是免死……”
“我早就知道你是在撒谎，所以我逗你玩玩。”刘衡冷笑，“从你说你是教师的时候，我的测谎雷达已经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了。”
刺客讪笑：“你别逗乐了，这招我在教师身上也用过……”
刺客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。他傻眼了。
“接着说啊。你怎么骗他的，读心术？测谎仪？”
“嘿……”
“我让你说。不说就死。”
刺客猛地点了好几下头，如同小鸡啄米：“我骗那个教师，我说自己会读心术，可以判断人是否撒谎，然后让他交代自己的角色和任务。他不想交代，我就折磨他，然后他就交代了。”
“暗号也告诉你了？”
“是，他写在地上了，1919，生怕我看反了，还画了一道横线。”
“6161。”刘衡纠正，“他生怕你看不反，所以给我画了一条横线。”
刺客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了，那个杂种摆了他一道！
“怎么复活他？”
“人死不能复活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的话，我就杀了你。你有用，我还能考虑考虑。”
刺客快哭了：“真没有……”
“凭什么没有？不是有神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？一定有点超能力的东西吧！”
“没有，真没有，我不骗你，真的没有。这不是游戏，这也不是演出，这就是现实。参加多了你会明白的，这就是现实。没有复活那种电视剧里才有的东西。真的，没有骗你，放了我吧。”
刺客说的是真话，真没有。
这次轮到刘衡不说话了，刺客有点紧张。
半响，刘衡说：“真没有？”
“没有！”刺客真的要哭出来了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杀他？”
“说话，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“我让你说话，你没有听见吗？”
“说话！”
被吼声一震，刺客干巴巴地回答：“我这不是为了完成任务。我也是被迫的……”
刘衡冷笑：“任务？被迫？你自己选的任务。”
噌楞，机簧触动，血肉绽开，人影伏地。
挺着最后一股气，刺客冲着刘衡吐了一口痰。这口浓痰飞了几公分就落在了地上，非常无力。
刘衡走过去，从他身上摸出来一把匕首。刘衡握着匕首，拧着刺客的头，手中一动，鲜血四溅，人命呜呼。
奔涌的血把浓痰冲散了，痰里的泡沫和血液里的泡沫混在一起，非常的恶心。
眺望远处看看篝火晚宴，再低头看看这摊血和尸体，刘衡叹口气，开始擦甲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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